黑记ToFu坊

警告：

郑耀先X周志乾水仙，私设如山，OOC出没。

我不拥有他们，他们的版权属于应该属于的人

HE30题之十八 一起做某事

正文：

18 一起做某事

　　在周志乾来之前，郑耀先每次制定计划都是在自己的大脑里，具体的过程谁也不知道——他们只要知道六哥所要的结果没有达不到的时候就够了。但是周志乾总是有本事推测出他的计划，哪怕他几乎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向对方透露，年长者都能通过街头巷尾和军统中人的议论判断现在的局势。

　　鬼子六一向自负于自己出人的智计，但面对周志乾却总是有被看穿的挫败感。他毕竟是不服输的年轻人，也曾经问过周志乾问什么组织上不让他也做想自己一样的工作。周志乾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做你现在做的这件事，就算有能力，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条件做。”周志乾应该是这么说的，这话和陆汉卿曾经对自己说的差别并不大，但是从那个人嘴里说出来又有不一样的感觉。那人似乎又换了一副轻佻的表情：“再者说，就我们俩这张脸，你觉得我要去什么地方再换个名字卧底，军统的人看见还不立刻就怀疑？我是你哥啊还是你叔啊，谁会信咱们没关系？”

　　关于两个人容貌过分相似的问题，其实郑耀先起初也有一些疑惑，但是转念一想在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这世上的确存在很多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相貌肖似的例子。有没有亲戚在老家，这郑耀先自己当然是最清楚的，但谁架得住周志乾有时候就连习惯性的小动作都好像和自己差不多？

　　“老陆，你说……我和周志乾不会真的有什么亲缘关系吧？”郑耀先在一次碰面结束后，叫住了要离开的陆郎中，问出了这个最近一直让他耿耿于怀的问题。

　　“应该不会啊，老周的身份档案都在陕北，清楚的很。延安也有不少人认识他。”陆汉卿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我记得你很早之前不是问过我这个么？你觉得他有问题？”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他太聪明了，聪明得我都看不透。但对我有真的很好，我以为他可能把我当成他的什么亲人了。”郑耀先用皮鞋尖碾着地下的一块小鹅卵石，“我想着如果我们真是亲戚的话，倒也不错。”

　　“你别想多了，我告诉你，要是组织上知道你们俩长得这么像，说什么都不可能把你们放在一起。”陆汉卿嗤笑了一声，复而语重心长地劝告他：“你个瓜娃子，也别让人家老周同志太操心了，他年纪本来就比你大，身体还不好，你就少试探人家一点。”

　　郑耀先有些不耐烦地回应着，迅速结束了这次话题跑偏了的碰头。但是陆汉卿要是知道自己最后那句话反而给鬼子六一个“试探”的思路，可能真的会气到在对方药里下巴豆了。

　　郑耀先回家路上拐进百货商店打算买副棋，他平日里脑子就没什么闲着的时候，自然不需要找这些消耗脑力的消遣。而棋品如人品，他完全可以在与周志乾下棋的过程中探知对方的风格和思路。刚刚要掏钱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要是周志乾不会下象棋、或者不擅长下象棋可怎么办呢？于是我们的军统六哥十分土豪地又买了一副西洋棋、一副围棋和一副西洋跳棋——他就不相信周志乾都不会。

　　让手下人抱了一摞棋盘放在家门口，来开门的周志乾扶了扶眼镜，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买这些是要送人的？”

　　郑耀先消费的地方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路边摊，每幅棋盘都价值不菲，难怪周志乾以为他要送礼。可在周志乾的记忆力，军统没有谁这么喜欢下棋吧……

　　“对啊，送你的。”郑耀先直到周志乾腰不好，于是在手下人离开之后主动弯腰把东西抱紧屋里，放在茶几上。

　　“哈？送我的？”周志乾瞪大了眼睛，倒是把郑耀先逗乐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送你点儿礼物又没什么。就当我是……贿赂上级？”郑耀先大喇喇坐在茶几后的沙发上拆着包装，嘴上说着给人的礼物，自己却在抢着打开。

　　周志乾有点哭笑不得，指了指屋角新添置的一个衣柜，说道：“你少耍贫嘴，你送我的东西也太多了点吧？哪一样最后不是你自己也拿来用的？衣服帽子咱们就不说了，你连点心洋酒都送我，结果呢，你自己都吃了还嫌我放得太久。你不是又想下棋了吧？我告诉你，我可没那个脑子陪你玩这些。”

　　“啧，你这位同志说话能不能委婉一些，会伤害我的革命感情的。”郑耀先站起身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你看，你平时一个人在家里多闷得慌，我给你买几副棋盘消遣一下。一片心意，你就别嫌弃了。”

　　周志乾发现这个人现在在自己面前连说谎都不打草稿了，还消遣娱乐，他一个人在家，平时找谁下棋啊？郑耀先故弄玄虚，他就当陪年轻人玩闹，也不戳穿他。

　　“好吧，既然是给我的礼物，那我就收起来了。”说罢就要将郑耀先刚刚打开的盒子再盖上，作势也要放进那个衣柜底下。郑耀先看对方没有下棋的意思，连忙阻止——

　　“别啊老周，你看刚好我今天有空，咱们两个下一盘怎么样？”郑耀先拽了拽周志乾中山装的衣角，脸上满是期待。“你想下什么棋？”

　　周志乾并不是不会下棋，只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天天围着郑耀先转，实在没这个闲情逸致。而上辈子自从被戴上“帽子”以后，更不可能去参与这些资产阶级的娱乐活动。算了，自己的破棋艺让郑耀先笑话就笑话吧，他就当逗对方开心了。“就这个吧。”他随手一指。

　　郑耀先连忙打开包装盒，只见是一八乘八的棋盘，里面有褐色和白色两种颜色的圆盘形棋子。

　　“这个是什么？”郑耀先眨了眨眼，看着盒子里面的说明书，发现周志乾也把头凑过来阅读，“西洋跳棋？这个倒是有点意思……咱们不如就……”

　　“诶诶，不行，这个咱们都要现学，没意思，换下一个。”郑耀先连忙摆手，他想要的是在棋盘上观察周志乾的思路，可这种棋自己一窍不通，那还能顾得上分析对手？错漏太大，不合适。周志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拆了下一个。

　　“这个呢，围棋，这个你总会下吧？”周志乾也顺着他的意思指了指自己刚刚又打开的盒子。

　　郑耀先当然会下，还下的不错。他在伪满州国曾经以棋社作为接头地点，下围棋的本事还没丢，连忙点头。“好，你执黑还是执白？”

　　把棋盘打开放好，周志乾看了一会儿棋盘，发现自己有关下围棋的记忆可能要追溯到四十年前了，抬起头看着郑耀先，“我不会下，要不你教我？”

　　郑耀先不信，可看对方的眼神表情又不似作假。直到周志乾不会下围棋这件事没来由让他觉得自己总算有件事强过对方了，但他今天的目的也不是这个——好，围棋略过。

　　周志乾发现在自己提出让郑耀先教自己下棋之后，对方也并没有满意的意思，难道这小子今天不是要在棋盘上找回场子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桌上还剩了两副棋盘，一个是西洋棋，洋人的象棋，还有一个是中国象棋。

　　“那请问六哥，这两个里面您打算要下哪一个？”周志乾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郑耀先的行为在他眼里看上去像是胡闹的孩子。可郑耀先心里也委屈啊——他怎么知道看上去是个全才的周志乾居然不会下围棋？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中国象棋，下这个的重庆街头有不少，周志乾经常出门买菜，估计也看了一下，肯定不会一窍不通吧？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在周志乾第2次把“象”和“士”摆反以后，郑耀先受不了了。

　　“所以你也不会下象棋。”郑耀先没等他说话就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好吧，是他没做调查研究就先入为主地以为年长者总会下一种棋吧？

　　周志乾默默不语，把刚拿出来地象棋又再收了回去。“最后一个，西洋棋，爱下不下。”周志乾也很挫败，两个人心里都觉得一定是对方在开自己玩笑。

　　还没等他拆盒子，郑耀先先拉住了他的手：“你先告诉我，你会下西洋棋不？”

　　周志乾仔细想了一下，脑子里仅剩的几个有关于西洋棋的关键词只剩了个“王车易位”，这还是因为这词曾经当过联络暗号的原因。于是他也不想在和对方兜圈子子了，摇了摇头：“你就说吧，你非得和我下棋做什么？我告诉你吧，这几种棋，我不会下，你呢也不用费这些个小心思。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不好吗？”他想着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对郑耀先那么掏心掏肺，简直是又当爹又当妈，对方居然不信任他？“你要是怀疑我什么，趁早把我拉望龙门看守所去审一审，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不，绝对不是！你别生气……”，郑耀先一听，对方好像真的是被他这莫名其妙的闹剧弄出了火气，“我真没有，我对毛主席发誓！我只是……”

　　“你只是想和我下棋顺便分析我的战略逻辑？”周志乾本来是嘲讽地反问，结果看郑耀先一副吃瘪了的表情，难道自己还真说对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你……唉……那你干嘛不直接问我啊？折腾这大半天，浪费这么多钱……”

　　郑耀先见对方气消了，颇有些不好意思。说实在的，这世界上能让他郑耀先失算的人，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主了。“我这不是一时冲动吗，可你真的不会下这些棋吗？”

　　“也不能说不会，”周志乾叹了口气，任由对方收拾桌上摆的乱七八糟的各色棋子。“只是后来没条件下，久而久之就都忘干净了。忘了也不错，这世上值得记住的事情太多，我的脑子里也放不下那么多东西。你要是真的想分析我的思路或者消遣一二，我们下次可以推演沙盘。”

　　隐隐察觉这又是对方一个不想触及的点，郑耀先只能拍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慰。他们处于同样艰难的条件中，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他不可能因为这个去苛责周志乾。今天的事情，左右是他任性了。

　　不过这些棋盘，也怪贵重的，他们两个都不是爱下棋的人。搁着是挺浪费。在二人酣畅淋漓地在郑耀先书房里推演了一番战场沙盘之后，郑耀先心里对那一茶几东西的去处有了决定。

　　

　　某一个无事的清晨，郑耀先在吃完早饭后就把周志乾拉进书房，像小孩子献宝一样指着桌上的围棋棋盘，“来，我教你下棋！这回你可不能忘了啊！”

　　在这个上午，周志乾第无数次想要投子认输之后，他深深感觉到郑耀先绝对比当时的自己更斤斤计较。

　　不就是那天推演沙盘灭了他两个加强营嘛，何苦自己为难自己。周志乾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郑耀先在两人私生活上的放任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曾经给自己设下的底线。

【END】

碎碎念：

将近4K字的流水账甜汤……

没啥实质性的东西。

老周实力宠孩子，六哥你要好好对他哟~